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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特别是在接到那通神秘电话之后。

  哈尔以及文森教练的相继失踪已经让保罗感觉到了恐惧,而昨天自己的父亲居然也失踪了,这个青春期的大男孩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而就在今天晚上,他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

  话筒的另外一边是一个气喘吁吁的陌生男人声音。“我正在救你。”低沉粗旷的声音传入了保罗的耳中,有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感。“听着,不要向身边任何人求救。凶手就在你周围。”此刻保罗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抓着话筒,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凶手是一个淫荡的家伙,他是个变态,你不要……”

  说道这里,话筒中的声音嘎然而止。

  保罗的思绪纷飞,他挂上电话之后,许久都没有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不停在房间里来回渡步,咬着手指头思考着——说是思考,其实依然毫无头绪,更像是杂乱的思绪从各个方向蹦出来。

  这天晚上,他失眠了。

  第二天,保罗接到了杰克警官的电话。“来我家一趟,我屁眼快痒死了。”杰克的语气很疲倦,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保罗踌躇了许久,心脏砰砰地跳着。他不是傻子,接到了昨天的电话之后,自然而然地怀疑起了杰克。一个淫荡的家伙,周遭人不停消失他却并没有失踪,这实在太令人起疑了。

  要不要去呢?

  内心交战了许久,保罗决定赴约。如果他推脱不去,杰克一定会怀疑他已经知道些什么了,到那时候不管是巧取还是豪夺,自己绝对不是一个魁梧壮硕又经验丰富的警察的对手。对,只能先发制人,以求出奇制胜。

  保罗从父亲房间找出了一把手枪,颤抖着将子弹上了膛,深呼吸了几口气,便出发了。

  到了杰克的公寓门口时,天色以近黄昏。夕阳带来一种不真实的光芒,混合着过度的紧张,令保罗剎那间觉得有些反胃。楼梯和过道的灯还没有亮,昏暗的阶梯显得格外漫长。站在杰克房间的门口,保罗擦了擦手心的汗,用颤抖的右手握住了手枪藏在背后,提起左手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竟是半掩着的。屋内一片漆黑,让保罗紧张得只想转身逃走。

  但是他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往前挪动。他直觉地感到现在逃跑已经没有用了。

  屋内越来越黑,没有一丝声响,简直像是没人在家的感觉。而这是不可能的,杰克这个骚货不可能错过任何被操的机会。

  就在保罗思绪纷飞的时候,眼角忽然又人影闪过。他大叫一声猛地回头,却与此同时感到脑后一阵闷痛,紧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第十一章、迷乱



  保罗睁开了双眼,许久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模糊。他感觉到头如同炸裂般地疼痛,全身没有力气,而精神完全集中不起来。恍恍惚惚,恍恍惚惚,如同严重醉酒后的感觉。不,不是醉酒,感官虽然慢了很多,但是绝对要比醉酒时清晰很多倍:眼前的白砖很清晰,白色的日光灯,青绿色的铁门,门上有似乎从外面上锁的格子,这些都十分清晰。然而虽然看得很明白,大脑却反应不过来,迟迟不能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继续环顾四周,乘着白水的瓷碗放在墙边,左侧有一架电视,电视上似乎有个固定的摄像头。电视对面有一个马桶,上面残留着多年的水垢,除此之外倒没有其他垢污。房间很小,横竖5米不到,看得出很陈旧但是却意外地干净。日光灯偶尔闪动两下,耳中除了电缆中的嗡嗡声没有其他任何声响。

  保罗又低头不经意地看到了自己,赤裸着年轻壮硕的身躯,一丝不挂地坐在这间屋子里。他并没有惊讶,事实上他什么都没想,思路好像完全停滞了一般。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意识到,自己被囚禁了。

  头脑一阵阵发昏,保罗觉得很困。他并不去想怎么逃脱,也没有纠结这里到底是哪,只是浑浑噩噩地醒来,然后又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这样来回了好几次,似乎连记忆都没有留下。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保罗发现屋子里靠近门的地方放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面包。浑身无力的他本能地想去吃,于是蠕动着身躯爬了过去,抓起面包就开始啃。不久之后,睡意再次袭来,这个循环又开始了。

  一阵光芒让保罗再度睁开了双眼,电视里面闪着光。定睛一看,电视正播放着另一个房间的景象,那个房间和保罗自己的房间很像,地上坐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健壮少年。保罗觉得这个少年很面熟,但是模糊的记忆中就是找不出他是谁。少年俊俏的脸上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神色憔悴。他有着匀称而健壮的身材,从丰厚的胸膛和线条明显的腹肌上看得出他经常锻炼,却又不失青春气息。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直到保罗的目光向下移动,看到了少年的大腿根部。

  少年的大腿根部,一根肥大得令人乍舌的柔软巨屌摊趴在地板上。这根柔软的巨屌上青筋暴露,连微血管似乎都被放大了一般,惊人之余有一种诡异的可怖。保罗不仅打了个寒战,但是看到这么肥大多汁的软屌,他忽然感觉到一股燥热,血液开始向着胯下涌去。

  这时,电视上出现了变动。房间里青绿色的门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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