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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冈的手术刀自杀,死在了田冈的怀中。

后悔莫及的田冈将冬子的尸体停放在了自己家中,用特制的冷柜保存起来,与其朝夕相伴。

当然,冬子死后不久,就被田冈进行了精心的防腐处理。



每天晚上,他回家后便将房门反锁起来,然后打开秘密的冷柜。

他轻轻抚摸着那上了妆的美丽容颜,抱着她的躯体,爱抚着那冰冷的乳房,并将手伸向他的下腹。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独自低声呻吟,达到了高潮。

当然,有时他也将自己巨大的阴茎插入那冰冷的蜜洞之中。

他不知度过了多少个这样的夜晚。

一次偶然的机会,田冈到三台出差,下榻在望江宾馆,见到了薇薇,不禁喜出望外:薇薇长得和冬子有几分相似,其美更胜冬子几个档次。

为了经常见到薇薇,他伪造身份证件,化名章,与冬子的尸体一起悄悄来到三台市,当上的警局的法医。

在与冬子相处的日子里,田冈成了恋尸癖。

谁知不久薇薇竟死掉了,尸体被送到了自己这里,这真是求之不得的天赐礼物。

当天晚上就猥亵了那位处女的艳尸,更有连续十一个春宵的玩弄,不料好景不长,薇薇的尸体交还家属,旋即被盗。

虽然有俞娜和姜丽丽这样的惊喜,并且两位姑娘每年在自己的大日子那天都会还原自己的贞操来给田冈破处,毕竟不能与薇薇相提并论,且日久生厌。

四个月前,田冈因为出差错过了享用芊芊的尸体,心灰意冷,觉得自己没有理由留在三台,偷偷埋掉那两具女尸后,便带着冬子的尸体来到台北,想在与冬子的朝夕相伴中了此一生,不料这最后的愿望也未实现……

田冈在儿时看到过这样一首从中国传来的诗:

  「两只瓢虫在性交──
  我蹲在地上,
  好奇地看着他们憨态可掬的动作。
  他们那么投入
  差点没从叶子上掉下来。
  突然一阵尖锐滑轮声传来,
  验尸房来了具尸体。

  ——
  死去的小姐姐美丽得让人意外。
  她安静地躺在解剖台上。
  不像别的尸体有号啕大哭的亲属随行。
  很年轻,很孤寂。
  费力地垫上个板凳,我透过玻璃窗看她。

  法医套上塑胶手套,
  没有戴口罩,
  我动动鼻子,能想像房间里的味道。

  他穿上脏兮兮的围裙,
  他把灯对准解剖台,
  他打开刀具盒,
  他挑出一把手术刀,捏在手里像漫不经心的厨 。

  这时候我竟然看到小姐姐出现了温柔的表情。
  千真万确──
  她那死灰般的脸突然像抹了蜜一样绽放出甜腻的腥香。
  她不是一个死人,
  她只是睡着了,
  她只是一个睡着的人为了等待医生温柔的触摸——

  ──爱抚我
  ──就像恋人

  法医吹着口哨把刀子滑上她皮肤的那一刹那,
  九岁的我第一次射精了──

  后来我报考了法医学校,
  因为忘不了当时的情形。
  不管过了多少年,
  少女的表情就像烙印一样,
  每次想起都让人妒忌。」


可能从那时起,对尸体的迷恋,就在田冈的心中种下了种子,尽管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直到冬子死后,这颗种子才真正生根发芽。

多年以后的机缘巧合,他真的成了法医。

他利用工作之便,费尽心机,终于查明了当年那位少女的身世,她名叫吴姗姗,被人迷晕带到宾馆强奸后,赤身裸体地被用长统袜勒死在床上。

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少女临死前的情景:她被人用长统袜勒住脖子。

一下子死不了,到咽气要花不少时间。

痛苦到极点。

她自己也知道要死,心想我为什么非要在这种地方死去不可呢。

她肯定还想活。

她感觉得出氧气少得让人窒息,头脑一阵发晕,小便失禁,拼命挣扎,但力气不够,最后慢慢死去,死得够惨的。



一幅图画展现在了他脑海中:一具漂亮得出奇的少女的裸尸睡在床上,早晨的阳光从窗口射进来,她冻僵似的躺在那里。

半睁着眼睛,舌头在嘴里蜷曲着,脖颈上套着长统袜,像打领带那样套着。

两脚分开,小便失禁。

若无人打扰,她将一直保持那种奇妙的姿势,僵冻在清晨的空间里……

他不知为此意淫了多少次。

而在遇到薇薇之后,只有薇薇才能成为他意淫的对象,连冬子也沦为了一个媒介。

最后,他终于明白,自己也不过是主人关于Odessa计划的一个棋子。

但是,能猥亵薇薇的尸体,他觉得此生是如此幸运。



作为一个文化现象,恋尸在古埃及社会颇为普遍,为了防止年轻女性死者在做防腐处理时被恋尸者接触,多半都会让尸体放置三五天,等到开始腐烂才送去防腐处理师那里制作木乃伊。

缅甸某些少数民族因为相信没有结婚的女性无法瞑目长眠,因此处女的葬礼都会包含某种婚礼的成份,就是与死者性交。

尚未进入工业革命、教会权力仍然很大的前现代中欧社会也有类似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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